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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再有更重要的作品问世了”
发布时间:2017-08-30 09:49 点击:
他是国内米兰·昆德拉最负盛名的作品《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的译者;他所率领的南京大学法语博士点在国内第一个开宗立派,为国内法国文学翻译输送了大量人才;他是2008年诺奖得主勒·克莱齐奥作为候选人的推荐人,克莱齐奥在中国翻译出版的作品,几乎都和他有关。他就是许钧,目前国内法国文学翻译的大家之一。Unitrans世联翻译公司在您身边,离您近的翻译公司,心贴心的专业服务,专业的全球语言翻译与信息解决方案供应商,专业翻译机构品牌。无论在本地,国内还是海外,我们的专业、星级体贴服务,为您的事业加速!世联翻译公司在北京、上海、深圳等国际交往城市设有翻译基地,业务覆盖全国城市。每天有近百万字节的信息和贸易通过世联走向全球!积累了大量政商用户数据,翻译人才库数据,多语种语料库大数据。世联品牌和服务品质已得到政务防务和国际组织、跨国公司和大中型企业等近万用户的认可。 专业翻译公司,北京翻译公司,上海翻译公司,英文翻译,日文翻译,韩语翻译,翻译公司排行榜,翻译公司收费价格表,翻译公司收费标准,翻译公司北京,翻译公司上海。
刚刚出版的米兰·昆德拉的新著《相遇》,直接采用了台湾译者尉迟秀的译本。据出版社解释,因拿到版权太晚,为了尽早出版未能重新翻译。但许钧仍然是解读米兰·昆德拉的第一人选。日前,记者电话采访了南京大学研究生院常务副院长、中国翻译协会常务副会长、博士生导师许钧,就这部新作的文学史价值、“昆德拉热”现象的几度流行,以及当代法国文学的评价等话题一一解读。
和昆德拉多维度的相遇
《文化广场》:把《相遇》放在米兰·昆德拉的整个作品体系中来看,如何评价他这本新作?
许钧:昆德拉的创作是多样化的。他早期写过剧本,后来也写过小说,同时还有一些关于艺术的思考,像《小说的艺术》等。这次他出了一本《相遇》,这本书实际上有多个层面的解读。在我看来,首先他是与各种类型的艺术家、知音的“相遇”,比如说他跟小说家、画家,包括钢琴家的“相遇”。第二种相遇,是与他自己走过的整个艺术历程的一种重新“相遇”,这对他来说是非常重要的“相遇”。在昆德拉看来,什么是“相遇”?他说像石头的火、电的光,叫石火电光。后面还有个字,叫“偶然”,“相遇”最重要的是它的偶然性。这种偶然性它又在必然之中。很多事情,有的时候难以相遇,那是因为我们的眼睛被很多东西给蒙蔽了。在他看来是给哪些东西给蒙蔽了?一种叫做成见,一种就是社会的定见,还有一种就是意识形态。所以他认为,我们要有一些新的相遇,跟自己的知音相遇,跟艺术相遇,甚至跟自己艺术的过去相遇,必须要去除这些蒙蔽自己眼睛的东西。
他这部著作应该说是非常重要的。对于普通读者来说,他就像在指点我们,把他自己偶然遇到的,一辈子偶然发现的东西,指点给我们,这是第一重收获。第二重收获是,他小说中的很多问题,在这里都得到了解答,比如说什么叫“流亡”,什么叫“母语”或“第二语言”。我是在从南京去上海参加书展的路上读了这本书,只用了两个小时。我一看就像遇到了知音,所以我跟它之间也构成了一种偶然相遇的关系。这种相遇它会带来什么呢,带来一种惊喜:“啊!原来如此。”这是第一。第二呢,它会让你发现新的东西,所以我说这是一部确实不错的好书。
两次“昆德拉热”大不同
《文化广场》:昆德拉在1980年代末的声望最高,而他的作品这几年才在国内流行起来,中国读者对昆德拉的接受史是不是和世界文坛存在一个时间差?
许钧:谈到昆德拉的小说在中国的接受史,韩少功对发现他、传播他起了很大作用。韩少功在1987年就翻译他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出版了,到了八九十年代之交,昆德拉在台湾、香港、内地的影响特别大。王安忆曾说,她读《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读到了两个关键词,一个叫“政治”,一个叫“性”。“政治”是公共层面的东西,而“性”呢,又是私人空间。实际上这部书涉及到人生活中两个极端隐秘的空间。另外这部书在中国的传播,跟电影《布拉格之恋》也有很大关系。2003年,昆德拉的整个艺术作品,包括他的三部曲《慢》、《身份》和《无知》都引进之后,他在中国的接受群体发生了一些变化。
80年代末90年代初是知识分子读得比较多,现在的接受群体就比较多元。探讨小说艺术的人去读,会认为它是小说艺术的一种发展;也有从小说本身诗学的角度去解读。关于《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在网络上的讨论已经接近3000条,有的文章最长有七八千字。我接触过各种各样的昆德拉粉丝,有年纪大的,也有年纪小的,一个共同之处是都结合自己的生命境遇,慢慢回归到小说本身。一部好的小说,它的接受一定是多元化的。不久前有朋友说昆德拉已经慢慢退出已经过时了,我说没有,他是慢慢走向经典。
他的身份让他很尴尬
《文化广场》:米兰·昆德拉今年已经81岁,在他的全部创作中,您觉得哪一部是最好的?
许钧:我仍然觉得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文化广场》:一直以来,大家都认为昆德拉应该得诺贝尔文学奖了,但现在很多人认为,他得诺奖的最佳时机已经过去了。您如何看待?
许钧:昆德拉的作品,每一部都不错。但近年来,他的创作慢慢有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就是他早期的一些创作,都是跟东欧的历史、政治、社会语境结合在一起的;到了后期,包括《慢》和《无知》,他已经开始谈“回归”了。为什么《无知》不在法国出版?因为法国人有一段时间已经开始对他质疑。最早他到法国,用另一只眼看东欧国家的社会制度,还有一种新奇感。可当他开始谈“回归”,这时他的小说能给法国人带来什么?这就是他的问题,他的身份让他很尴尬。所以,现在他已经开始进行一些总结式的创作,包括《相遇》。我认为他不可能再有更重要的作品问世了。
“没有大师”才是大进步
《文化广场》:很多人说如今法国文学衰落到了极致,不少当代作家甚至连格里耶的水平都达不到,可是2008年勒·克莱齐奥获诺奖之后,又有一种声音说法国文学还没有衰落。您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许钧:很多人都说,世界范围内当代文学都衰落了,这是个没有大师的年代。我觉得这是人类一个多么大的进步啊!一开始的时候,我们没有神也要造出个神来,把自己的命运寄予神。后来我们又在俗乐世界把命运寄予一些救星,寄予一些所谓的权威。人类一旦走进一个多元的世界,大师就会慢慢褪去。即要出现的就是这么一个多元的世界,而且将以它的丰富性而著称。
法国文学从19世纪开始,各种“主义”很盛行。浪漫主义如雨果,现实主义如巴尔扎克,自然主义如左拉,存在主义如萨特,包括新小说、荒诞派戏剧等等,但我们可以看到,现在的文学很难用哪个“主义”去框了,例如勒·克莱奇奥。为什么法国小说都是与思潮结合在一起,以哲学为先导,因为他把小说作为我们了解人生、表达人生、揭示人生的一个方式。应该说当代法国文坛有不少作家值得关注,像莫迪亚诺和佩雷克,最近莫迪亚诺的《青春咖啡馆》和佩雷克的《物:60年代纪事》都刚刚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
优秀的小说家还是在不断地出现,只是离当下越近,越难发现他们的价值,我相信20年以后新一代就会慢慢获得认可。还是需要一些时间来评价我们的文学作品,因为一个文学作品的生命,是在不断传承中体现的。它的权威性也好经典性也好,都需要时间来证明。所以我们现在不要忙着说我们的文学死了,或者暗淡了。- 上一篇:最新流行美语60句 不容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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