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受白鹤GEF项目资助，2003-2008年冬季，江西省野生动植物保护管理局和白鹤GEF中国项目办公室组织鄱阳湖区3市13县（市、区）林业局、鄱阳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连续6年在鄱阳湖区进行了6次地面同步水鸟调查。2004、2008年冬季，由江西省野生动植物保护管理局和白鹤GEF中国项目办公室以及鄱阳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开展了2次航空调查。
地面同步调查结果显示，白鹤、白头鹤、白枕鹤、东方白鹳、鸿雁、小白额雁、红胸黑雁、巻羽鹈鹕、花脸鸭、青头潜鸭、花田鸡11种全球受胁鸟种在鄱阳湖区越冬,白鹤、白头鹤、白枕鹤、东方白鹳、鸿雁、小白额雁6种受胁鸟种调查年度可见率达100%，花脸鸭调查年度可见率达83%，青头潜鸭调查年度可见率达67%，花田鸡调查年度可见率达33%。调查子湖泊中每年有（43±2）个子湖泊发现全球受胁鸟种分布，平均占调查子湖泊数的80%。每年有（24±2）个子湖泊达到国际重要意义标准，平均占调查子湖泊数的42%。达到国际重要意义标准的子湖泊95%处于已建17个自然保护区中，其中大湖池、沙湖、蚌湖等9个子湖泊在鄱阳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常湖、东湖等5个子湖泊在鄱阳湖南矶湿地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其他子湖泊在青岚湖、都昌等15个省、县级自然保护区中。2004年冬季使用“运五”型飞机调查到越冬水鸟30种32.1万只，与同期地面调查结果接近，其中航空调查到白鹤3131只跟地面调查到白鹤3119只仅差12只；2008年冬季使用“米-171”直升机调查到越冬水鸟44种40.9万只，与地面调查结果也接近。
每年鄱阳湖区越冬白鹤数量达（2999±390）只，记录到白鹤的子湖泊数量达（17±1）个，其中达到全球白鹤数量1%的子湖泊达（7±1）个。地面调查统计越冬白鹤数量最高年份2003年3954只，最低年份2008年1627只。2008年航空调查越冬白鹤数量为3008只。多年调查结果表明，鄱阳湖区越冬白鹤数量年度变化不大，数量相对稳定在3000只左右。
多年水鸟调查发现，长江三峡大坝水库控水工程是间接影响鄱阳湖区水位走低的原因之一，水位下降迫使鄱阳湖区水鸟向湖心区不断收缩。通过连续多年的水鸟调查，掌握了鄱阳湖区越冬鸟类分布动态变化，为保护鄱阳湖区越冬水鸟及其生存环境，为政府部门不断改进完善保护对策提供了科学依据。继续开展鄱阳湖区越冬水鸟调查，在中国乃至全球水鸟及其栖息地保护工作方面具有推广价值。
关键词：鄱阳湖区；越冬水鸟；地面和航空调查
 
1.鄱阳湖概况和调查活动安排
鄱阳湖是我国最大的淡水湖泊湿地，位于长江南岸，江西北部。地理坐标115°49′-116°46′E，28°11′-29°51′N。鄱阳湖是季节性过水连河湖泊，水位涨落受赣、抚、信、饶、修等5条河流及长江来水的双重影响，每当洪水季节，水位高涨、湖面宽阔、一望无际。湖口水文站1995年实测最高水位21.80m（吴淞基面，下同）时，湖水面积3955km²，容积3.04×1010 m⁸。枯水季节，水位下降，洲滩出露，湖水归槽，蜿蜒一线，1963年2月6日湖口水位5.90m时，其相应湖水面积仅146 km²，容积4.5×10⁸m⁸。洪、枯水的水域面积、水容积相差极大。“高水是湖，低水似河，洪水一片，枯水一线”是鄱阳湖的自然地理特征。由于鄱阳湖季节性水位变化，引发湖泊滩地的周年水陆交替现象，湿地植物群落也跟着频繁变化，从而形成一个地形十分复杂的湿地生态系统，为各种水鸟提供良好的栖息场所。
受白鹤GEF项目资助,2003-2008年，江西省野生动植物保护管理局和白鹤GEF中国项目办公室组织鄱阳湖区3市13县（市、区）林业局、鄱阳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连续6年在鄱阳湖区进行了6次越冬水鸟地面同步调查。调查目的是为在同一时间段内系统全面地收集鄱阳湖区越冬水鸟的种类、数量、分布以及调查区域内湿地生境的变化等数据，为建立鄱阳湖地理信息管理系统积累信息。调查区域覆盖了鄱阳湖区68个子湖泊。
2004、2008年，江西省野生动植物保护管理局和白鹤GEF中国项目办公室以及鄱阳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采用航空调查计数法在鄱阳湖区进行了2次越冬水鸟航空调查。调查目的在于利用航空调查方法，用最少的调查员，在最短的时间内对鄱阳湖区鹤类、鹳类，小天鹅等大型水鸟的数量和分布情况进行全面调查，快速掌握鄱阳湖区越冬水鸟的数量及分布动态，验证鄱阳湖水鸟地面同步调查方法的精度。
2.调查方法
2.1地面同步调查方法
考虑到鄱阳湖区的实际情况^[1]和水鸟地面调查的系统性，以及调查数据统计分析的可比性，2003-2008年冬季鄱阳湖水鸟地面调查均采用同步调查计数法，即同一时间内，调查员定点、同步对湖区越冬候鸟进行直接观察计数统计。用观察望远镜分区扫视观察区域内的鸟群，种类识别配合使用《中国野鸟图鉴》^[2]和《中国鸟类野外手册》^[3]。记录水鸟种群数量，对于较大的群体采取“集团统计法”^[4]，同种鸟的数次统计数据采取最大数据值保留法保留统计数量的最大值作为该种鸟的数量。
按照鄱阳湖水鸟调查方案要求，2003年-2008年冬季，从41个调查组各抽调1名人员在南昌进行2天的鸟类野外识别培训，之后返回各自调查点与当地调查员会合，调查当日参与调查的41个调查组近200人在鄱阳湖区开展水鸟野外同步调查统计。即每年采用一致的同步调查计数法，在同一时间，定点、同步对湖区越冬候鸟进行直接观察计数统计。调查组在鄱阳湖区进行地面同步调查时的分布格局见下图。

2.2航空调查方法
2004年冬季调查使用国产“运五”型飞机，乘载8人，调查时飞行速度控制在180km/h左右，最低飞行速度为160km/h；飞行高度控制在200m左右，最低高度是80m。2008年冬季调查使用“米-171”直升机，调查时飞行速度控制在120-150km/h之间，飞行高度控制在150-200m之间。为提高调查准确性，两次航空调查中均使用了录音笔、摄像机、长焦相机、GPS等设备作为辅助。调查飞行航迹用GPS进行实时记录。
3．结果与分析
3.1鄱阳湖区越冬水鸟地面调查
3.1.1鄱阳湖越冬水鸟物种组成及种群数量和分布状况分析
2003-2008年鄱阳湖区越冬水鸟调查结果显示：累积统计到各种鸟类135种，其中水鸟87种，其他鸟类48种。每年平均有62（36-77）种总数达（42.5±6.9）万只水鸟在鄱阳湖区越冬，水鸟种类和数量约占鄱阳湖区越冬鸟类的74.1%和99.2%。最高年份2005年为72.6万只，可能与调查当日天气晴好，各调查组使用了项目新配备的单筒望远镜等因素有关；最低年份2008年为28.7万只，主要原因是调查时间比往年晚1个多月，鄱阳湖水位下降迫使水鸟向湖心区收缩分布而未观察记录到，另外2008年1月南方大范围地区的雨雪冰冻灾害殃及鄱阳湖区越冬鸟类，也是当年统计数量下降的可能原因之一（表1）。
每年调查子湖泊54（48-64）个。单次调查记录到水鸟种数最多为2005年77种，水鸟数量最多为2005年72.6万只；单次调查记录到水鸟种数最少为2003年36种，水鸟总数量最低为2008年28.7万只。2003－2008年间记录到的鸟类种数呈直线上升趋势，尤其从2004年以后，记录到的鸟类种数明显增加；水鸟种数呈现同样的上升趋势，亦在2004年后明显增加。记录识别种类和数量的双丰收的主要原因在于调查的有效组织和调查人员鸟类识别水平的提高以及调查设备的改善。记录到鸟类种群大小和水鸟种群大小表现出一致的数量变化趋势，均在2005年出现高峰（表1）。
国家一、二级重点保护水鸟白鹤、白头鹤、白枕鹤、灰鹤，东方白鹳、黑鹳，白琵鹭、小天鹅、白额雁等每年均有记录，其中越冬白鹤、白头鹤种群相对稳定，数量变化不大；越冬灰鹤、白琵鹭的种群数量呈增长趋势，越冬白枕鹤的种群数量呈下降趋势；越冬东方白鹳、黑鹳和小天鹅、白额雁的种群数量有波动，整体呈缓慢下降趋势。大鸨、黑脸琵鹭、红胸黑雁、巻羽鹈鹕、小青脚鹬、花田鸡、鸳鸯等濒危水鸟在调查中有记录，但数量稀少，十分罕见。如大鸨仅在2005年记录到1只，鸳鸯仅在2008年纪录到20只。中华秋沙鸭、黑头白鹮等曾在鄱阳湖区有越冬历史记录的濒危水鸟在调查均未记录到。
鹤鹳类水鸟白鹤、白头鹤、白枕鹤、灰鹤和东方白鹳、黑鹳是鄱阳湖区越冬鸟类种群的重要组成部分，占历年鄱阳湖区越冬水鸟的2.6%。雁鸭类和鸻鹬类水鸟是鄱阳湖区越冬鸟类种群的主体，数量占绝对优势，其中雁鸭类占鄱阳湖区越冬鸟类种群的74.5%。鸻鹬类占19.8%。
对比历年调查结果发现，水位下降已成为目前鄱阳湖区越冬水鸟栖息地变化的最显著因子，也是鄱阳湖区越冬水鸟栖息地丧失的最主要威胁。表现为：（1）不同年份相同调查时间水鸟统计数量随鄱阳湖水位变化而明显变化；（2）主要越冬水鸟种群向湖心收缩，呈现出向水性集中分布的趋势，如调查期间已干涸的子湖泊，统计到的水鸟数量少、种类单一或无分布。
多年鄱阳湖区越冬水鸟调查发现，长江三峡大坝水库控水工程是间接影响鄱阳湖区水位走低的原因之一，水位下导致越冬水鸟原有栖息地不断丧失，生活空间不断被压缩，降迫越冬水鸟向湖心区不断收缩，为水鸟地面调查统计研究工作不断的增加了难度。
3.2鄱阳湖区的国际濒危水鸟
调查发现白鹤、白头鹤、白枕鹤、东方白鹳、鸿雁、小白额雁、红胸黑雁、巻羽鹈鹕、花脸鸭、青头潜鸭、花田鸡11种全球受胁鸟种在鄱阳湖越冬。白鹤、白头鹤、白枕鹤、东方白鹳、鸿雁、小白额雁6种受胁鸟种调查发现率高达100%，花脸鸭调查发现率高达83%，青头潜鸭调查发现率高达67%，花田鸡调查发现率高达33%。详见表1。
每年调查子湖泊中有（43±2）个子湖泊发现全球受胁鸟种分布，平均占当年调查子湖泊数的80%。其中最高年份2005年（统计到国际受胁鸟种10个）调查子湖泊49个，发现有国际受胁鸟种的子湖泊45个，约占调查子湖泊数的91.8%。最低年份2008年（统计到国际受胁鸟种8个）调查子湖泊64个，发现有国际受胁鸟种的子湖泊40个，约占调查子湖泊数的62.5%（表1）。
表1  2003-2008年鄱阳湖区越冬水鸟地面同步调查信息（单位：只、个）

时间 （年月日）	子湖泊	鸟种		水鸟		子湖泊		受胁鸟种
		种类	数量	种类	数量	≥2万	≥1%	种类	名称	可见湖泊
20040109	48	36	300736	36	293717	2	18	6	白鹤、白头鹤、白枕鹤、东方白鹳、鸿雁、小白额雁	39
20050109	52	77	315353	56	314612	5	24	7	白鹤、白头鹤、白枕鹤、东方白鹳、鸿雁、小白额雁、花脸鸭	38
20051229	49	105	729236	75	725756	9	27	10	白鹤、白头鹤、白枕鹤、东方白鹳、鸿雁、小白额雁、红胸黑雁、花脸鸭、青头潜鸭、花田鸡	45
20061229	59	72	463983	66	456927	6	29	9	白鹤、白头鹤、白枕鹤、东方白鹳、鸿雁、小白额雁、红胸黑雁、花脸鸭、青头潜鸭	51
20080103	54	87	451412	64	450246	5	24	10	白鹤、白头鹤、白枕鹤、东方白鹳、鸿雁、小白额雁、巻羽鹈鹕、花脸鸭、青头潜鸭、花田鸡	43
20090213	64	70	288549	57	287180	4	19	8	白鹤、白头鹤、白枕鹤、东方白鹳、鸿雁、小白额雁、青头潜鸭、花脸鸭	40

3.3鄱阳湖区的国际重要湿地
鄱阳湖区每年有（24±2）个子湖泊达到国际重要意义标准，约占每年调查子湖泊数的42%。在这些子湖泊，至少有一个物种的数量达到了国际重要意义的标准或超过2万只（含2万只）的水鸟在此越冬栖息（《湿地国际2006》）。其中最高年份2005年调查子湖泊数49个，达到国际重要意义的有33个，约占调查子湖泊数的67.4%；最低年份2008年调查子湖泊数64个，达到国际重要意义的有24个，约占调查子湖泊数的37.5%。详见表1。
目前，鄱阳湖区已建保护区17个，约占鄱阳湖面积的33%。达到国际重要意义标准的子湖泊中，95%的处于已建自然保护区中得到保护，其中大湖池、沙湖、蚌湖等9个子湖泊在鄱阳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常湖、东湖等5个子湖泊在鄱阳湖南矶湿地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其他子湖泊在青岚湖、都昌候鸟省级自然保护区，三湖、瑶湖、白沙洲、太泊湖、芳湖、屏峰、苍鹭、蓼花池、南湖、姑塘湿地、赛城湖、赤湖和荷溪湿地自然保护区。
3.4白鹤的种群数量和分布动态
每年鄱阳湖区越冬白鹤数量达（2999±390）只，记录到白鹤的子湖泊数量达（17±1）个，其中达到全球白鹤数量1%的子湖泊达（7±1）个。地面调查统计越冬白鹤数量最高年份2005年3954只，最低年份2008年1627只。2008年航空调查越冬白鹤数量为3008只。多年调查结果表明：鄱阳湖区越冬白鹤数量年度变化不大，数量相对稳定在3000只左右（见图1）。
白鹤作为鄱阳湖区的旗舰种，鄱阳湖水位下降和湖区人类生产活动已成为越冬白鹤栖息地的最显著因子，也是鄱阳湖区越冬水鸟栖息地丧失的最主要威胁来源。主要表现为：（1）鄱阳湖区发现越冬白鹤种群的子湖泊数相对稳定，但数量达到全球白鹤种群数量1%的子湖泊占有越冬白鹤的子湖泊数的比率呈下降趋势；（2）白鹤对栖息地水位高低要求严格，在随鄱阳湖区越冬水鸟种群向水性集中分布的过程中，向鄱阳湖保护区范围内子湖泊集中分布的趋势明显；（3）调查发现越冬白鹤种群相对集中的地点均是人类生产活动较少的区域，远离人类分布的趋势明显。
图 1  2003-2008年越冬白鹤种群动态变化

3.2鄱阳湖区越冬水鸟航空调查
3.2.1航空调查飞行路线
2004年调查使用“运五”型飞机连续三天进行了三次飞行调查，对矶山与余干交界处进行了重点调查，以确保大集群数量的准确性。2005年2月1日线路：南昌→青岚湖→军山湖→瑞洪→鄱阳白沙湖保护区→都昌→鄱阳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南矶山保护区→南昌。2005年2月2日线路：南昌→玉丰农场（余干东部）→杨家港（鄱阳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牛鸭湖→赛城湖→赤湖→湖口→鞋山→都昌（新妙湖）→鄱阳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波阳→南昌。2005年2月3日线路：南昌→玉丰农场（余干东部）→波阳→都昌（新妙湖）→松门松丰→吴城（鄱阳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昌邑→南昌。
 
2008年调查使用“米-171”直升机在不同时间进行了两次飞行调查。2009年2月10线路：大湖池登机对保护区所辖湖区及周边地区（大湖池、沙湖、蚌湖、扒湖、常湖池、八分场、大汊湖、象湖、后背荡等）→新建湖区（茶湖、东江湖、大伍湖等）→鄱阳湖主湖区→都昌县境内湖区（猪得野湖、输湖、花庙湖、焦潭湖、汉池湖等）→鄱阳县境内湖区（外珠湖、内珠湖、企湖、酬湖池、平池湖、土塘湖、大鸣湖、上鱼池、大莲子湖等）→余干县境内湖区（鳊鱼湖、簸箕湖、凤尾湖、林充湖、草湾湖等）→南矶保护区所辖湖区（三湖背备湖南疆湖白沙湖战备湖常湖徐洲湖、胭脂湖大沙坊湖红星湖上北甲湖泥湖上段湖等）→经常湖池在起点大湖池着陆。2009年3月8线路：大湖池登机（蚌湖、苍湖、梅西湖）→都昌湖区（新妙湖等处）→从老爷庙沿入江水道至长江（湖口的皂湖、南北港湖、白洋湖）→沿长江至九江县湖区（赛城湖、七里湖、赤湖）→沿长江水道至湖口、都昌返回机场。
2009年2月10日飞行线路图

3.2.2航空调查结果与分析
两次调查结果显示： 2004年记录到越冬水鸟数量达30种32.1万只，跟地面调查结果36种30万只接近，其中白鹤3131只与地面调查3119只仅差12只；2008年使用“米-171”直升机记录到越冬水鸟数量达44种40.9万只，跟往年地面调查结果相近，验证了鄱阳湖区水鸟地面同步调查的精度和科学性。
航空调查是一种高效的水鸟调查统计方式，能在最短的时间，用最少的人员，快速掌握鄱阳湖区越冬水鸟的数量及分布动态，对鄱阳湖区鹤鹳类，雁鸭类等大型水鸟的调查统计精度较高。在鄱阳湖区进行航空调查，“米-171”直升机相比“运五”型飞机具有较好的稳定性和灵活性，能根据调查需要进行悬停和盘旋，为水鸟统计和种类鉴别提供方便，提高了调查精度，但费用比较昂贵。在相同调查覆盖区域内，航空调查跟地面同步调查相比，在大型水鸟的调查统计精度上接近，在小型水鸟的调查精度上显劣势。由于航空调查相比地面同步调查显得费用昂贵，因此在鄱阳湖越冬水鸟调查中不具优势。
4. 保护管理建议
4.1  尽快建立自然湿地生态补偿机制。建立和完善自然湿地保护生态补偿机制，加大宏观调控力度，协调部门关系，对鄱阳湖这类天然大型湖泊的水鸟及其栖息地保护的投入更多的经费，切实保护好鄱阳湖天然的湿地生态系统，缓解生态保护与经济发展的矛盾。
4.2  提升鄱阳湖国际重要湿地的影响力。鄱阳湖是我国乃至东亚地区最重要的越冬水鸟栖息地之一，近年调查数据显示：鄱阳湖盆地众多子湖泊是水鸟越冬栖息的重要场所。鄱阳湖区有必要以大鄱阳湖的身份加入国际重要湿地（目前，仅占鄱阳湖面积的5%由鄱阳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所辖的9个子湖泊被列为国际重要湿地）来进一步促进鄱阳湖区越冬水鸟以及鄱阳湖湿地生态系统的有效保护。
4.3  开展长江中下游的越冬水鸟同步调查。协调长江中下游各部门，统一开展长江中下游越冬水鸟地面同步调查，有利于掌握我国重要区域的越冬鸟类数量和分布动态，为长江中下游水鸟保护和疫病监测防控管理提供决策科学依据。
4.4  建立应急机制，保障经费投入。2008年1月底到2月初，我国南方大部分地区遭遇雨雪冰冻灾害天气，鄱阳湖区越冬水鸟也因此面临了困境。由于缺乏相应的应急机制和经费投入，没能及时准确掌握越冬水鸟受灾情况，将是越冬水鸟研究的一大损失。因此，有必要建立相关的应急机制和经费保障体系，加大水鸟应对重大自然灾害影响的调查研究和保护工作。
5. 致谢
2003-2008年鄱阳湖区越冬水鸟地面与航空调查受白鹤GEF项目资金支持，地面同步调查由江西省野生动植物保护管理局和白鹤GEF中国项目办公室组织鄱阳湖区3市13县（市、区）林业局、鄱阳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实施，航空调查由江西省野生动植物保护管理局和鄱阳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共同实施。感谢中国国家林业局、全国鸟类环志中心、江西省林业厅对整个调查工作的大力支持和关心；感谢江西省军区和南京军区空某师为航空调查予以批准和支持；感谢安徽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王岐山先生、白鹤GEF中国项目区负责人李凤山先生对整个调查工作的大力支持和细心指导；感谢长江通用航空公司及江西航空护林站为调查成功进行所提供的周到服务。
 
备注：（1）鄱阳湖区3市15县（市区）：是指南昌、九江、上饶3个设区市及其南昌市管辖的新建、南昌和进贤县，九江市管辖的庐山区、共青城、瑞昌市、都昌、星子、湖口、彭泽和九江，上饶市管辖的余干和鄱阳县。
Note：（1）The 3cities and 15 counties(urban districes )are: Nanchang City, Jiujiang City and Shangrao City each with urban district, and Xinjian County, Nanchang County and Jinxian’County those under the jurisdication of Nanchang City, Lushan Region, Gongqingcheng, Ruichang City, Duchang, Xingzi, Hukou, Pengze and Jiujiang those under the jurisdication of Jiujiang City, Yugan and Poyang County those under the jurisdication of Shangrao C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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