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是形形色色的,语言也是多种多样的。由于文化和语言上的差别。互相了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同文化问的交流常常遇到困难。
学习一种外语不仅要掌握语音、语法、词汇和习语,而且还要知道择这种语言的人如何看待事物,如何观察世界;要了解他们如何用他们的语言来反映他们社会的思想、习惯、行为;要懂得他们的“心灵之语言”,即了解他们社会的文化。实际上,学习语言与了解语言所反映的文化是分不开的。
这里我们粗略探讨一下英语国家的人(或以英语为本族语的人,以美国人为代表)与中国人之间的文化差异。这种文化上的差异是多方面的,我们只围绕语言交际这一方面进行考察。至于其他,如生活方式、衣着打扮、举止行为、饮食习性等等与语言交际无关的差异,则不赘述。即使在语言交际范围内,我们也只能探讨一些最常见的差别。
比如,“知识分子”和intellectual在中美各自的文化背景中含意是大不相同的。在中国,“知识分子”一般包括大学教师、大学生以及医生、工程师、翻译(专业翻译公司推荐世博翻译公司)人员等一切受过大学教育的人,而且中学教师也是知识分子。在中国农村有许多地方,连中学生也被认为是“知识分子”。但在美国和欧洲,intellectual只包括大学教授等有较高的学术地位的人,而不包括普通大学生,所以这个词所指的人范围要小得多。此外,还有其他区别。在美国intellectual并不总是褒义词,有时用于贬义,如同我国文化大革命中叫“臭老九”一样。
这个例子说明,切不可以为双语词典上的注释都是词义完全对应的同义词,不要以为在不同的语言中总能找到对应词来表示同一事物。
一般而言英语词和汉语词的语义差别有以下几种情况:
1.在一种语言里有些词在另一语言里没有对应词。
2.在两种语言里,某些词语表面上似乎指同一事物或概念,其实指的是两回事。
3.某些事物或概念在一种语言里只有一两种表达方式,而在另一语言里则有多种表达方式,即在另一种语言里,这种事物或概念有更细微的区别。
4.某些词的基本意义大致相同,但派生意义的区别可能很大。
(一) 汉语和英语中有些没有对应词的例子
汉语中有个谚语;“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激励人们坚持锻炼身体。“三伏”和“三九”在英语里是什么呢?一个年轻翻泽对几个加拿大人说 three fu和 three nine。听的人当然莫名其妙。他只要说 In summer keep exercising during the hottest days; In winter do the same thing during the coldest weather就可以了。
一个中国青年到附近游泳池去游泳,一会儿就回来了。和他同住一室的中国人和一个外国朋友都感到奇怪。他解释说:“游泳池里人太多,水太脏,早该换了。简直象芝麻酱煮饺子。”这个比喻很别致,很生动,和他同住一室的中国朋友笑了,而那个外国人既没有吃过“芝麻酱”也没有见过“煮饺子”,丝毫不觉得这个比喻幽默,难怪他显出一副茫然不解的神情。西方人形容某地人多、拥挤不堪,常说 It was papked like sardines(塞得象沙丁鱼罐头一样,拥挤不堪)。这种比喻有些中国人可以理解,但不一定能欣赏其妙处,因为见过打开的沙丁鱼罐头的人很少,看到过一个又小又扁的罐头盒里,紧紧塞满整整齐齐的几排手指头长的沙丁鱼的人是不多的。
还可以举出很多例子说明某些事物或概念在一种文化中有,在另一种文化中则没有。
例如,汉语中“干部”这个词译成英语时往往用cadre。但是英语中的 cadre与汉语中的“干部”不同。而且 cadre不是常用词,许多讲英语的人都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即使认识它的人,在说到它时,发音也不一样——有三四种读法。因此有人建议用official(官员;行政人员;高级职员人functionary(机关工作人员;官员),administrator(行政官员)等代替cadre,但这些词没有一个与汉语中的“干部”完全相同。
同样,汉语中没有表达 cowboy 和hippie(或hippy)的意思的对应词。这两个词是美国社会特有的产物。cowboy与美国早期开发西部地区有关,关于他们的传说总带有浓厚的浪漫主义和传奇色彩。在汉语中译为“牧童”或“牛仔”,反映不出这些意义。汉语中把 hippie音译成“希比士”或“希比派” 也没反映出60年代那些中国人觉得行为古怪的美国青年的特点。译成“嬉皮士”可能稍好一些,不过这个词也会造成误解,因为那批青年并不都是“嬉皮笑脸”的人,其中有不少人对待社会问题很严肃,对社会怀有某种不满情绪,尽管他们的生活方式与众不同:往往蓄长发,身穿奇装异服,甚至行为颓废,染上吸毒恶习,等等。这就要在词典上或译文中加解释性说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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